- Jul 21 Mon 2008 11:03
介紹一個好的部落閣
- Jul 08 Tue 2008 12:21
MSN上的笑話
Tina在當了一陣子的空中飛人後,今早來敲我的MSN。在詢問完我的近況後,她述說她最近有多忙;她說7月20日寧波有個展,文案都要她做。忙到不行。8月有空,再找時間一起出去玩。我說:好。
隔了片刻,大概是她文案寫的告一段落,視窗上看見她送了一段文字過來:
櫻花盛開時 在長春 有空妳該去看看
我想了想。是錯頻?應該不是。她肯定又在鼓吹我出去走走,別老當宅女。但是,長春?看櫻花?現在是暑氣正夯的七月耶,沒搞錯?難不成她正在看什麼資料,才會突發此語?於是─
我問:東北的長春? 現在?
下一秒就看到Tina的回應(我想了那麼久,她的文字才送過來,各位可想而知Tina的中文打字速度有多慢!)
Tina說:星期日晚上 本想找妳 後自己去看了兩部
我馬上知道自己想太遠了。當下送了兩個笑趴的動漫過去。但已經來不及。
隔了好一會兒,看見─
妳用一下大腦好嗎
台北
我人在台北
不想和妳講話
我趕緊說:我真的以為妳在說東北的櫻花咩 妳去看了什麼片子(我是說 除了櫻花外)
Tina說:檸檬樹
Tina又說:有一部瑞士片叫 內衣小鋪 是我原先打算看的 結果時間不對 沒看
看到那四個字,我忍不住,又想耍白痴了。
我說:.............
又說:內衣
再說:噗噗
然後說:我可以想歪嗎?
拜打字慢之賜,Tina的說明又是落在我那幾句飛指彈功的後面。
Tina說:很好笑的片子
又說:可惜還沒看 要找一天去看
再說:是老太婆創業開的內衣店
然後說:粉棒說'
之後,就~完~全~沒~有~任~何~說~了
- Jun 19 Thu 2008 15:53
愛情恰恰
昨天一走進弟弟家,就看見弟妹捧著一本類似雜誌的冊子在看,一面看一面吃吃的笑。我本以為她是在看八卦,沒想到卻是她兒子的校刊,而其中有一篇文章是她兒子寫的。
「他爸每次看他的周記,總說他的文筆不是很好,可是他寫的東西就是會讓人覺得:唔,寫得不錯,有潛力。」弟妹大笑的說。「基本上,我還是覺得他是老王賣瓜,認為孩子是自己的好。」
不急不急,待我看來。
看完後,呵呵,我只想把它PO上來讓大家分享他的……奇文。
以下是刊登在他們學校的校刊上,裡面的文句,我照抄,沒有任何的更動。
愛情恰恰
我最難忘的一首歌,就是一首經典台語老歌──愛情恰恰了。不過這首歌雖然讓我難忘,但我卻是最近才認識這首歌的。
本來我根本不知道這首歌,因為前幾個月學校有歌唱比賽,班上有個同學選了這首歌,而且我看這首歌的歌名又很有趣,於是我就回家下載來聽聽看。看了MV之後,我就深深恨死這首歌了。原因是歌曲畸型的音調,還有不時穿插的噁心女性老高音,最後還有會讓你聽了會強制你翩翩起舞的配樂,害我那幾天睡也睡不好,到現在,如果有人哼了那首歌,我竟會不由自主的去唱,太恐怖了!
在我下載完歌曲的隔天,我發現我多下載了愛情恰恰的MV,於是我又在錯亂的情形下點了播放,不點還好,就是因為點了,才讓我日後想忘記這段MV比忘了弟弟的同學名字還難──一個擦著胭脂擦到快變菠蘿麵包、帶著可能是假睫毛的發亮眼飾、一雙絕不可能讓異性興奮的眼睛、一個全身都很噁心的女人在我面前,幾乎整首歌都在搖屁股的女歌手──陳小雲。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在以前那麼紅,但是那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這幕具有衝擊性的情景,已經深深的扎進我的心了,扎得比海溝還深。
或許這首歌的賣點就是讓人印象深刻吧!不然短短幾個月,我竟能倒背如流,連劇情、MV也知道怎麼倒著看。也因此我相信,就算我記憶再怎麼衰退,到了包廂也一定會突然大吼大叫的唱著這首歌……
- Apr 30 Wed 2008 08:58
雜事兩三筆
4月15日,媽媽從振興出院,16日到榮總複診,掛了復健課程,如今已經兩個星期過去了,到今天都還沒有回覆。4月29日回振興門診,陳醫師一看到媽媽就誇媽媽的精神看起來很不錯,對於媽媽在當天早上拉掉了鼻胃管,她沒有太驚訝。她不知道的是,兩個星期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而前兩次,我們都是掛振興的急診,請急診室的醫師幫我們重新插鼻胃管。
比較兩家醫院,在軟硬體醫療設施方面差不多,可是醫護人員的素質、態度就差了很多了。回榮總門診時,主治醫師看著我們的神情是:妳們現在是什麼狀況,有什麼要求。他的住院醫師會打官腔,填寫殘障手冊填錯還會怪別人。榮總的醫療費用,得以現金,或是匯款的方式付款。振興的陳醫師會主動為病人設想,會主動安排會診,她的助手很留意媽媽的狀況,很會配合演出哄媽媽吃藥。振興的醫療費用,可以刷卡。4月15日辦出院時,結帳是6萬7千。信用卡帳單還沒收到,我已經拿了付費的收據申請到了保險公司的理賠金了。
在回家來的這兩個星期,從觀察中,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媽媽可以住家裡了。現在她能坐;雖然還是需要別人提醒要坐正,她的坐姿越來越正,頭也抬得比以前高,不再總是低垂著,看人時,有時拿倒吊眼看人。至於行走,她已經可以走上兩步(兩步後,就沒力氣,得坐下休息),昨天我抱扶著她,她甚至還走了10步(我一直哄她,再多走一步就到沙發,就可以躺下,並數著數讓她知道她已經走了多少步。我承認我有灌水嫌疑,即使只有小小的一個小挪移,我也算那是一步 。
我們其實已經不太需要看護床(可以調整床墊角度的床),不過考慮到睡姿的舒服度,有的話,也不排斥 。
復健是一條漫長的路。
一個健全的人,變成一個連扣釦子、穿衣、洗澡、上廁所都需要別人的幫助的人,挫折感是很大的。
這兩星期弟弟、弟妹真的非常辛苦。媽媽心情陰鬱時,他們首當其衝。媽媽很需要別人的肯定跟鼓勵。我發現,她比較相信來探視她的人的話,只要他們告訴她她的進步好大,她當天跟隔天的鬥志就很旺盛。
申請的印尼籍看護5月2日抵達。這位名叫Nureni的孩子長相極美,非常上相,年齡25,弟弟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時,持反對意見,說長得那麼美,會被拐跑。聽見弟弟那麼說,雖然我看中她最主要的因素是她有照顧老人與傷殘的經驗外,還有擅於烹飪,會國語(在印尼時曾在華人家庭當過保母),為了保險起見,我於是找了長相普通26歲女孩跟一個媽媽桑作為備胎。沒想到當要作視訊面談的時候,那位媽媽桑離開那家仲介訓練中心了,至於另一位看起來好嫩。
我把他們的照片拿給爸爸看,爸爸居然投了那個美女一票。於是,事情就那樣決定了,就是那個美女得標。
媽媽沒有意見,她只說,來的人好不好,就看我們夠不夠幸運,有沒有福報。
大姨說,不要菲律賓籍,說她們很聰明、很靈巧,但相對的那也是缺點。她說,印尼孩子鈍鈍的、憨憨的,要講很多次,可是相對的,她們很刻苦耐勞、很乖巧。她說,不過別選身材胖的人。她說不是歧視,而是很多人的經驗談。Tina說,要外籍看護做什麼,得一件一件逐一說清楚,教導清楚,務必讓她們確實了解、確實明白,沒有誤解。她們做錯時,要確實讓她們知道妳在生氣,生什麼氣,為什麼生氣,務必讓她們清楚妳希望她改正的是什麼,到什麼程度是認可的程度。畢竟語言有隔閡,生活習慣、風俗有異。同一家人都有認知上的差距了,何況是不同國籍的人。這是她得經驗談。
看來,我今年的確是很忙碌的一年,功課還真的不是普通繁重。
- Apr 30 Wed 2008 07:38
房事_找屋記
房事終於底定了。可是結局不是很理想。
過去的這ㄧ個月,我一直都在找房子,直到4月14日那一週找的房子都不是很理想;屋況好的,離北投太遠,房間有4間的,在北投的,不是周圍環境不適合,就是起碼還要花上一筆整修費用。後來找到一棟5房2廳1衛的一樓房子,房租1萬8千,仲介暗示底價可以1萬7千。屋況不錯,位於巷內,停車方面,買菜、公車站牌也近,只有1、2分鐘的路程。再加上離原來住的地方只有10多分鐘路,弟弟來探望也方便,而看過房子狀況後,基本上他也認為可以租,不過他提到散步、活動的空間有疑慮。弟建議不妨找找文化社區那邊,因為那裡鄰近學校,不僅環境清幽,還有很大的一片休閒空間,早晚都很適合在外面散步、乘涼、坐著發呆或是跟其他的老人聊天。
一問之下,還真的有一樓的房子要出租。只是事情到了這裡,又有轉折了。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傾向在弟住的那一棟大樓找房子,但是那棟大樓的房子要出租的案子很少。不是已經出租,就是要賣的房子不太合乎我們的需求(需要3~4房)。就在我透過一位眷村媽媽請她幫我跟屋主連絡要看房子的時候,弟妹說他們的樓上有屋要出租。就是他們四、五年前租的那間,當時房租是1萬8千5百。住的期間都沒漲過房租。弟妹估計,現在租的話,房租應該在2萬左右,畢竟租戶得繳大樓管理費 。
原任屋主是一位生活儉約,為人很和善的退休將軍,姓張。這位張將軍身體很硬朗,子女都住在海外,在台灣的兒子在一家科技公司擔任業務,經常跑東莞。獨居的老先生四、五年前回四川時,娶了一位同鄉大陸籍女子回台。這位五十歲的女子嫁到台灣來後,在張老先生的鼓勵下去接受看護訓練,空閒時就去當看護,所賺的錢老先生要她留著自己花用。老先生向太太建議,不妨將她的錢放到他的戶頭,因為這樣利息比較高。幾年下來張媽媽竟然存下了50多萬的新台幣。
然而好景不常,兩年多前,老先生突然中風,半身癱瘓,於是張伯伯索回房子自住,而剛好那時10樓有人要賣房子,弟弟就買了下來,繼續跟張伯伯、張媽媽當鄰居。兩年多下來,弟妹、弟弟經常看到張媽媽怎麼24小時的照顧張伯伯,陪他到榮總去門診、做復健。至於張家的子女,有是有來,但沒看過他們照顧過老人家。
由於自媽媽中風以來大家忙成一團,弟妹是在三月底才得知張伯伯在三月中猝逝。四月初,弟妹告訴弟弟張家的人好像有意思想要把屋子出租,因為張媽媽差了4個月才符合法令,所以無法取得居留,而張伯在生前已經把房子過戶給在美國的孫女,據張媽說,張家的人想把房子出租。
可是情況敏感,就算我們不介意承租,時間上仍不是很適合跟人家談這種事,要談,得找機會談
四月中,我第一次見到這位個子極為嬌小的張媽媽。她是個非常和善,很是溫柔、體貼的一個人,講話完全沒有內陸口音。對於丈夫的離世,以及差4個月就能取得身分證,她說那是命裡注定,沒什麼好埋怨。她說,張伯在過年前曾說3月時要跟她一起回四川一趟,把那邊的房子過戶到她的名下,誰想得到3月他卻走了。說著說著,她一面絮絮的說:那張電動床妳們可以用得到;那張便盆椅張伯沒用過,妳們要是不介意也可以使用;輪椅很新,張伯沒使用過幾次,那是訂製的,坐的空間較小,這樣人才不會因為椅子的空間而歪斜,不過我看到妳們已經有輪椅了,妳們那張輪椅很好,很輕巧,這張好是好,就是太笨重了點;這是洗頭板,用這個板子妳媽媽躺著洗會比較舒服;這個大衣櫃………
4月25日,我見到張伯在台的媳婦,談到租金跟簽約的問題時,張太太說那些由她先生做主。那天是確定屋裡的東西有什麼是我們用不上需要搬走的。那天沒見到張媽媽,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
隔天,因為我有事,所以由弟弟跟張伯的兒子洽談租金及簽約的事。後來弟弟打電話給我,說對方開口月租2萬3千,我愕然。弟弟說,租約簽一年,月租金以2萬1成交,押金兩個月,租金則是每月25日付下個月的房租。弟弟說,付款方式那是延續他們當初向張伯承租時的往例。弟弟要我星期一拿押金跟房租給人。
4月28日上午,當我抵達時,張太太正拿著一條抹布在擦拭桌椅,而有名工人正在粉刷牆壁。那是弟妹要求的;弟妹說那房子已經10多年没粉刷了,希望屋主粉刷後再交屋。我是想,也許人家是把這份成本跟那張電動床的使用費加在房租上了,那,那樣的租金也算合理了。當我把押金跟房租交給張太太的時候,她突然問我要不要買那張電動床,她說,她不知道她先生有沒有提到。我說,我弟弟沒說起,我問問他。
回到樓下弟弟的屋子,我告訴弟妹這件事,弟妹很生氣。她氣的因素有很多個。她告訴我後,我也很生氣。
原來,張家的人對張媽媽說我們急著5月要搬進去住,所以4月25日當天就要張媽去住她妹妹那裏,說他們要清理房子。張媽的妹妹也在台灣,就住在同一棟樓的一間小套房,她妹妹在做看頀,要晚間11點多才下班,所以那天張媽就只能拎著自己的行李,在妹妹的門口等到她妹妹回去。弟妹說,張家的人不把那50多萬的錢給張媽,推說得全部親屬蓋完章後才有錢可以給。他們甚至沒問一句張媽錢夠不夠用,有沒有回大陸的機票。弟妹生氣張伯伯在生時,都是張媽媽在照顧,他們這些子女沒有在身邊盡孝道也就罷了,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弱勢老婦人。我們也沒有非租他們的房子不可,提高租金也就算了,還拿我們當藉口去欺負一個老太太,現在竟然又要我們買他們的電動床???!!!弟妹說,一直到張媽媽的妹妹開口質問他們都沒問一聲張媽有沒有回大陸的機票錢,他們才拿了兩萬元給張媽,並說沒有問是他們思慮未周到。又說,大陸那棟房子的房租就讓張媽媽收,當做生活費。
要是能早點知道張伯的子女竟是那樣,就算簽了約,我也不會履行。太過份了!
- Apr 10 Thu 2008 11:03
回家
媽自中風後,都一直吃稀飯,她的吞嚥跟咀嚼因為身體發生偏癱,連喝水都容易嗆到,所以往往吃飯會花上半小時,即便是一小口的藥也有花了十多分鐘的紀錄,只因為她會含在嘴裡,不吞下去。
正常人無法理解為什麼她會不吞下去,而要含在口中,那不是很不舒服嗎?不太衛生嗎?可是病人是無法用常理衡量的。
有時候媽會把含在嘴裡的稀飯、藥吐出來(不想吃;不想吞;感覺很噁,所以吐出來?以上都有可能)。再加上她一直覺得有鼻水流出來,或是覺得嘴吧需要擦一下,所以衛生紙用得很兇(一天用一包,有時一包半的130抽衛生紙),即使我們告訴她沒有髒,沒有流鼻水….等等,她還是一定要擦,倒是真的流口水時,她卻毫無發覺。一開始,我們覺得她的行為太不可思議,太不合常情,試著跟她講理,可是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反而覺得我們連微不足道的衛生紙都計較,限制她使用,她不快的說:要是連衛生紙都花不起,做人也不用做了。
好笑的是,隔沒幾天,媽對我說:老大告訴她台東有地一坪100元,要我去買個一萬坪,咱們可以搬去那裡蓋農莊。我不確定媽是不是幻覺、幻聽,我只問媽:台灣有地一坪是一大袋(8入裝)衛生紙就可以買得到的?
振興醫院目前正在擴建中,所以從主大樓到復健中心那裡的那一大段路,如果晴天會是很好的散步路程,但是如果下雨天就很不方面,也很麻煩。雖然有室內走道,但是仍有一段是暴露著。
上星期四(4/3)我陪媽做復健,在回病房的途中,可能因為有被風雨吹打到,隔天,媽媽有發燒的現象,但到當天下午就已恢復正常體溫。
只是這個星期一的上午主治醫生把我們家屬找了去。她說媽媽的肺有輕微發炎的現象,白血球高達1萬2千個。如果吃東西嗆到,跑進肺裡會很麻煩,她建議插鼻胃管。另外,她說媽媽有時候都不理人,做復健也不太配合。經安排心理醫師諮詢,診斷她並沒有罹患憂鬱症的跡象。陳醫師問我:媽媽是不是很想回家?
是呀,超級想。只是家裡是公寓房子的四樓,上下樓梯不方便,也不安全。所以我們的想法是:近程方案→如果在轉院時無法順利接上,就暫時住弟弟那裡。弟弟住的是有電梯的大廈房子。舊房子賣掉,看是換間有電梯的房子,還是買或租一樓的房子。買房子是大事,也是急不得的事,我是較傾向先租,再慢慢挑選適合的房子。
陳醫師說她也很為難,病人如果心情不開朗,沒心思做復健,就不會有效益產生,那還不如讓病人回家,可是若病況轉為肺炎就麻煩了。
最後,我們跟媽打商量,希望她同意插鼻胃管,我們則向醫院請假,讓她回家四小時。
於是,在外面『流浪』了48天的媽媽,終於在4/7的下午回家,在自己的床上小小地睡了兩個小時。
- Apr 01 Tue 2008 14:48
神醫與想像空間
就在3/14那天的上午10點多,我終於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傳奇人物。這位老先生沒有絲毫的老態,他的面貌就像福祿壽中的祿神,清瞿,神采奕奕。他的眼神犀利,行動如風,步伐矯健,言語爽快,態度親切。
為了引見,為了表示敬重,以及為了以後的就診,兆洋跟大姨特地從花蓮北上,約了弟弟去接神醫。同時也是為了讓弟弟見識去到神醫那裡的病人都是怎樣的重大病症,好讓弟弟確實知曉醫神的神乎其技不是只存在武俠小說中。
他來的時候,正是我媽在鬧彆扭的時候。
這次的會面很是波折。首先,最初得到的訊息,是3/13(星期四)的早上,至於是什麼確切的時間,不知,因為直到3/12晚上兆洋猶未能跟吳醫師取得直接的聯繫,只知道吳醫師前一天在台中有個聚會,所以要3/13才有空。3/13一大早,六點多,兆洋去了吳醫師家卻撲了空,而他又必須趕回花蓮處理工廠的事情,於是他在當天飛回花蓮,然後又趕回台北,在13日的接近凌晨的時候才終於跟吳醫師聯絡上。
原本預定的時間是在九點至九點半抵達醫院,所以當天弟弟在不到七點的時候就先到東區去接大姨跟兆洋,再到淡水的山上去接吳醫師。
當天早上八點多,我抵達關渡醫院的時候,經由看護阮小姐告知,才知道昨天下午復健醫師已來看診過,並口頭表示會在隔天早上安排復健。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去護理站詢問復健確切時間的時候,護士小姐卻表示沒有安排。看來這裡的橫向聯繫跟台北的總醫院,以及絕大多數的公司行號、機構一樣:有缺口。
稍後,護士小姐在媽於吃早餐的期間來通報,醫師的確有指示,所以物理復健安排在九點二十分。阮小姐表示她有向醫師要求職能也要安排,而醫師也有答應。可是,這次護士人員很明確的說,資料上沒有職能的安排。看來,需要復健的病人遠遠超過他們這間醫院的設施,才會造成這樣的現象吧。
為了等吳醫師,我們將媽媽放上輪椅,推到醫院的陽光室,無論媽媽怎麼抱怨怎麼謾罵,硬是讓她從八點多一直坐到十點多(光是吃早餐,就吃了半個多小時。為了避免造成問題,我用:『媽媽晚上睡眠不好,早上精神不濟,想睡。』為理由向護理人員告假,請假乙次。後來,復健的醫師知道後,用嚴厲的口吻對我說:『家屬一時的體貼或是心軟,對病人的狀況毫無助益,只會造成負面的結果。』)
我在看護阮小姐幫媽做被動式的復健的時候,一直留意外面的走廊。
阮小姐是越南籍,在越南時她是護士,來台灣當看護已經多年,而且已經是台灣媳婦,還拿到了看護的證照。她對媽媽的乖戾脾氣很是包容,在她的照顧下,雖然短短幾天,可是她的用心跟專業,我們完全看得見。
吳醫師在弟弟的帶領下進入陽光室。吳醫師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不可以罵人,她的做法對妳只有好處。
媽媽默然不語。
大姨替雙方介紹。
只見神醫抬起手,搭在媽媽右手的脈門上,並說:『妳這算是輕微的了。我會把妳醫到妳能走路,妳信不信?』
我呆了呆,還沒回過神,神醫那根本搭了不到三秒鐘的手已經收回,摸起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找什麼。我猜是在找紙筆,於是連忙拉開隨身的背包翻找筆記本跟筆。
他走到一旁,迅速畫出大腦、脊椎的線條,並劃出血塊的位置。他說那個位置有個雞蛋大的瘀血,所以影響了病人的半邊,造成癱瘓,以及會不受自制的謾罵,還有記憶。他說他先開個藥方,吃個兩星期,兩星期後再去找他。
這兩個星期發生了什麼事?
一開始,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媽媽繼續吃著西醫開的軟便劑、控制血糖的藥,還有晚間的安眠藥,只不過早晚,在西藥的空檔多服了中藥。
有進步嗎?
有的。
到了第二個星期,尤其是到了第十三、十四、十五的這幾天,跟兩星期前有明顯的差距。首先:媽媽能在不用別人的支撐下小小坐了片刻。舉臂的動作(右手拉握左手,然後舉高),高度也由胸前的高度攀高到頭的高度。至於老是曲豎不起來的左腳,昨天(3/31)傍晚,竟然可以在睡夢中的狀態下,曲豎了將近二十分鐘。這完全是意外的發現。因為我存粹是冒著挨罵的危險,想幫媽媽做被動式的活動而已。
這個發現讓我想到星期六(3/29),偷渡媽媽出院去給吳醫師看,吳醫師說的話。他對媽說:我會讓妳的手可以動。
大姨一開始便告訴過我,吳醫師把他中風的太太醫到能走。
星期六那天我沒有看到吳太太,所以不知道所謂的能走是什麼程度。我也沒見過兆洋那個員工是恢復到什麼樣的程度。但是,能回到工作崗位便表示”職能”程度肯定不低。我實在很期待接下來的療程。吳醫師說,等目前的藥吃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就會替媽針灸。
- Apr 01 Tue 2008 11:21
一人生病,舉家難安_之一
40天了。
今天是媽中風以來第40天。
前面的毎一天都不好熬。家人的心情永遠都在起起伏伏之間流轉。
最前面的7天,媽是在榮總位於中正樓16樓的SICU(腦中風加護中心),毎天只有三次的探視時間(早上7點~8點,中午11點~12點,下午6點~7點),而且每次只能進去兩個人探視,如果超過兩人,就得採輪流的方式進去。
從2/19掛急診,到2/26離開SICU轉到普通病房,乃至到3月初神經科的大夫宣告可以出院,媽的半癱情況並沒有任何的改善。媽媽腦中的血塊仍是凝在右側腦,範圍大約有一粒雞蛋那麼大,而其影響就是令整個左半側雖然有知覺卻依然無力,而且左邊的視力也失去,右眼只剩45度的視角,並且必須持放大鏡才可以看得見斗大的字。此外,吞嚥也有困難,只能餵食稀飯,喝水容易嗆到,所以得用湯匙小口小口的餵。駐院醫生說,媽的情況,腳可以恢復走路,但是手就不樂觀了。她建議我們要多多替病人的患側做被動式的肢體活動。
院方在入院的第二週的星期五開始排復健(星期四、五的早上九點,安排物理復健,每次半小時,星期二、星期三的早上九點安排職能),但是媽媽成天昏睡的時間居多,精神最好的時間是晚上2~5點(這是她多年的作息習慣),活動力也特強,經常可以拎起枕頭對著看顧她的人行灌頂或是投射,指控對方不理睬她的需求。由於昏睡跟失力的關係,媽媽的復健根本只贏得治療師的口乾舌燥,完全不具效果。而幫她做被動式的肢體活動,她總會叫疼。如果我們不罷手,仍繼續做的話,媽媽便將那人視同讎寇。
媽的意識很清楚,人都認得,不過有些部分的記憶似乎有受到影響,對於真實跟虛幻不太能區分。譬如說,她一直認為她在病發的當天早上買賣台苯股票,來回了九次,賺進了24萬的新台幣。她可不是大戶,也不是融資融券戶,哪裡可以當沖?!
到了入院第三週,醫生宣佈媽可以出院了。那不是說有神蹟發生在我媽身上,讓她突然手腳都恢復正常,不再是癱瘓,而兩隻眼睛也恢復1.0的視力,因為他同時也告訴我們如果想雇用外籍看護,可以進行申請辦理。
院方的意思是:他們已經無法再為病人做什麼了,因為接下來該是進行復健,而那得靠病人本身了,至於他們的病床….自然得給更需要的人。由於榮總復健科非但沒有空床位,還有很多人在排隊,我們只好退而求其次,先轉到榮總的關渡醫院進行復健,一面等待總院的空病床。
我們在3/10從台北的榮總轉到關渡醫院。事先關渡院方有告知由於那邊的設施不若台北總院那麼大,要排復健需要三天左右的時間。然而,事實上,從星期一轉到關渡,一直到3/14(星期五)才終於排了復健:物理治療,時間是早上九點二十分。至於職能,則是尚未安排。可見現在中風、需要復健的病人有多多!
在黃金時間一天天的流逝的當口,媽的脾氣跟態度成了我們最大的磨難。
我已經忘了大姨是在哪一天打電話來。好像是媽中風的第三天,又好像是第四天的九點多。當我接到大姨的電話,並聽到她頭一句就是問起媽在不在?我很猶豫。我猶豫,是因為長久以來,媽媽有個習慣,家裡有什麼事,在當下都是不對親朋說,直到事後才會說。只因不想添親朋的麻煩。
聽到我回答說不在,阿姨又問:是不是去買菜?還是去爬山還沒回來?
我的猶豫只有一秒;我決定對大姨說實話。
75歲的大姨聽到後,很吃驚,也很心痛。有好幾秒鐘她都回不過神來。後來我聽大表姊說,那幾天大姨眼皮一直跳,大姨以為是另一位親戚出狀況,直到連著幾天打電話過來卻都沒有人接,心裡才沒來由地忐忑起來。
大姨打電話來本來是要對媽說她要去朝山,朝山後,會來台北,順地帶她自製的素雞要給媽。
得到訊息的大姨、大姨丈、大表姐從花蓮趕來,連同住在台北的三舅跟二姨一起來探病。
在他們輪流進入加護病房探視的時候,大表姐婉轉地介紹我讀誦”地藏菩薩本願經”的種種好處。大姨則告訴我有個很高明的中醫師,是個神醫級的醫師,她說這位高齡八十多歲的吳醫師早已不看診,能進到他家大門裡的人,都是不同凡響的人物,但由於跟兆洋(大姨的二兒子,跟我同齡,但小我半歲)是忘年之交,所以去年當兆洋的工廠裡面的一位年輕員工也發生栓塞性中風時,兆洋請那位吳醫師看診,沒多久,半癱的身體已經恢復到能行走,現在仍在工廠上班。大姨說,可惜目前吳醫師人去美國遊玩,歸期不定。而且他不接電話,除非是很熟很熟很熟又很熟的人,才可能找得到他的人。而兆洋也在國外,聯絡不上吳醫師,不過兆洋仍在持續的聯繫中。
經過表弟鍥而不捨的努力,終於聯絡上吳醫師。
在我想來,這樣的一位人物,性子一定有其拗傲的一面。搞不好,就跟倚天屠龍記中的胡青牛差不多,或是跟明朝的神醫李時珍一樣。畢竟,在我跟兆洋通電話的時候,兆洋除了告訴我這位神醫的豐功偉業外,還叮囑了一句:要給他看病,就得信他,不能抱著姑且試試的想法,或是這邊看那邊看的。
所以當表弟告訴吳醫師我媽無法自己坐,上下床都需人攙扶摟抱,去就診會是很大的工程後,這位老醫師竟然願意從他的住家下山到關渡醫院來看媽,我既訝異又感動。由於好不容易才約到時間,而且老人家屈駕而來,所以,我跟弟弟一致決定犧牲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復健時間,等候老神醫的到來。
97.03.29 記
97.04.01校對
- Mar 11 Tue 2008 10:52
牡丹迷情譯後感言
《譯後感言》
馮麗莎這部《牡丹迷情( Peony in Love)》是以《吳吳山三婦合評牡丹亭還魂記》的故事背景為題材所寫的小說。
湯顯祖所寫的《牡丹亭》,故事是敘述宋代一正值青春、家教甚嚴的太守之女杜麗娘,一日作夢,夢見與一柳姓書生在後花園的牡丹亭邂逅並兩情繾綣,醒後因相思成疾,在自繪了一幅畫像不久便香消玉殞。杜家依其遺言,將她葬在花園的梅樹下,並將後花園的那一院落劃出,設立庵堂安置麗娘的神位。死後的杜麗娘到了幽冥,由於第十殿閻羅被玉皇大帝裁撤,無閻王審判,直到三年後新判官到任,才從枉死城被調出來審判。閻羅判官發現她的死因離奇,調來花神、姻緣簿以及生死簿查察案情,確認麗娘陽壽未盡,且跟新科狀元柳夢梅有宿世姻緣,兩人在紅梅觀相會,先幽歡後成婚配,於是放她出枉死城回陽間跟柳夢梅續緣,並命花神看守她的屍身不得讓屍身腐壞。
人死三年還能復活,這樣的故事或許荒誕,但作者的本意原本就是想凸顯愛情的魅力跟魔力,更想闡明真情真愛若是達極至,人可以死而復生。但由於是在封建時代,這樣一部等於是在鼓勵少女不要聽任父母之命的婚姻安排,要追求自己的理想跟幸福的書,可以想像這本譽為『玉茗堂四夢』之最的戲曲所造成的轟動跟衝擊。沈德符的《顧曲雜言》在評《牡丹亭》時,說:『《牡丹亭》一出,便家傳戶誦,更使《西廂記》幾乎減價。』
有沒有減價,身處現代的我們無從得知,可以知道的是,它的盛況肯定比瓊瑤在這數十年間於兩岸造成的風潮跟現象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記得我第一次要買瓊瑤的小說時,書店的老板娘怎麼說都不肯賣《煙雨濛濛》、《窗外》、《幾度夕陽紅》、《翦翦風》、《三朵花》、《紫貝殼》……等悲劇收場的書給我,只極力推薦《秋歌》。她一直強調那一本剛出版的小說最好看。現在想來,那位當時看起來有徐娘年紀的老板娘是個非常有愛心的人,肯定是墨子的門徒,不願意青春少女染上灰色氣息。
《牡丹亭》的曲詞極美,對白令人拍案驚奇,內容豐富、架構扎實、情節高潮迭起,從出版後就頗受各界的好評,也受梨園的喜愛,又由於詞不好唱,當時格律派的人沈璟、呂玉繩,乃至後來的臧晉叔、馮夢龍都有刪改,衍生了許多版本,而湯顯祖本人很反對別人刪改他的著作。他說:『為了唱律,即使是增減一、二字,也都與他原本的意境大相逕庭。』。《牡丹迷情》中的女主角陳牡丹便是因為迷上《牡丹亭》蒐集了十來個版本,並逐一訂正;不,應該說是《三婦評本》作者之一:陳氏。之所以稱她為陳氏,是因為她原本的閨名已經不可考,只知道為了避婆婆的名諱,她的父親將她的名字改為『同』。
《吳吳山三婦合評牡丹亭還魂記》被譽為世界上第一本女性批評文學。但更傳奇性的是這本書的產生始末。它不是一個女子的書評著述,而是三個女人,三個前後嫁給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寫的《牡丹亭》書評。她們沒有一個是小妾,全都是吳人的妻子,而且都是在十六、七歲的時候嫁給他。吳人,字吳山,文才過人,當時被譽為”西泠三子”之一,他的第一任妻子陳同,是個才女,但在臨出嫁的前幾天病逝。隔了數年,吳人娶談則為妻。婚後三年,談則亡故。十多年後,吳人再婚,娶錢宜為妻。不僅吳人本人酷愛《牡丹亭》,陳同、談則、錢宜三個女人也都愛極《牡丹亭》,都寫了眉批。錢宜為了要讓其他兩個女人能在歷史的洪流中留下她們的才名,拿出了陪嫁的首飾典當變賣作為刻板印刷經費,還請當時名噪一時的蕉園詩社的眾才女寫跋。吳人本人也概述出版緣起的始末,這才有了這本被譽為世界上第一本女性文學批評的問世。
馮麗莎以她豐富的想像力,跟細密的考究功夫,寫出了這本《牡丹迷情》,將三百多年前的時空介紹給現代人。隨著故事的情節,讀者可以悠遊《牡丹亭》、可以一窺高彥頤這位外國女子對中國古代婦女研究,透過麗莎的筆,描繪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所展現的一角。讀者更可以從麗莎在她所著《牡丹迷情》小說的跋裡,閱讀到《牡丹亭》對當時名門閨秀、才女的種種影響,乃至如何受到保守勢力的圍剿。
在我翻譯這部小說的期間,我碰到不少難題。有屬於文字、文辭的,有屬於習俗的,有屬於時態的。在小說中,除引用自《牡丹亭》、《三婦評本》可以找到的原文,我就盡量將前後的原文一並附上,以供讀者做參考,至於裡面出自女主角、女主角之母、男主角的詩詞,我盡量按照原意翻譯,但是有時為了韻腳跟文字對仗便與原作英文有所差距,在此先告個罪。我曾寫伊媚兒給馮麗莎小姐向她請教陳家書房的一副對聯,及書中一關鍵性的詩詞的原文。麗莎很快即回信,告訴我她無法提供原文,她說那副對聯是她在參訪蘇州一私人園林時有人將書房裡的一幅對聯翻譯給她聽,她並沒有記下原文。至於女主角之母所寫的那首詩詞,是她的創作。於是我將我的譯稿跟意思告訴麗莎,說我大概會怎麼翻譯,徵求她的同意。等待的時間很是忐忑,因為之後的這封信我是在元月十三日寄出,卻沒有像先前的那封在隔天就得到回音,而是一直到十九日才收到回信。麗莎一開頭就先說抱歉,說她遲了這麼多天才回信是因為她這些天都不在家,去蒐集她新書的資料了。她說她很高興這本小說是由我來翻譯,客氣的稱讚我這麼用心(汗顏啊)。
在有關祭祀的習俗、冥界的傳說方面,我得謝謝好友君玲跟她的先生奇旺的幫忙蒐集資料跟解說。在小說裡,人死了以後,神主牌位入了祠就成了祖先。不過奇旺說,人死了以後,起碼要過一年才會真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往生,也才會知道自己已經升任祖先輩。
根據佛經,六道中的餓鬼的樣子是形容枯槁,面貌醜惡,頭髮散亂,爪尖長利,腹大如山,喉細如針,面上噴火。他們常年處於飢餓狀態,可是別說食物無法吞,即使水也沒法下嚥,而且常為飢火所燒,縱有食物,一入口裡便成火炭。從形容上看,餓鬼的長相應該跟魔戒中的咕嚕差不多。
在《牡丹迷情》中,女主角陳牡丹死後仍一心一意的想著吳人,想著他會娶她,會因為愛情圓滿而復生,絲毫不自知她已因執著、貪念墜餓鬼道,淪為餓鬼。讓一個如花美貌、才情敏捷的少女只因為一心想跟意中人得成眷屬,又因心知在有婚約的情況下那是永不可能的事,以致一步步走向自絕的路,已屬殘忍,更殘忍的是在她臨終前才曉得她的意中人即是跟她有婚約的人。而彷彿那還不夠慘,作者竟然給了她淪為餓鬼的安排。幸好作者沒有太狠心,讓她的外貌也變成餓鬼的樣子,讓見得到她的人,都只看到她的美麗。不過,佛經也有說,心中有佛,自然相貌圓滿。
中國長久以來一直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種種的禁錮令女子千百年間不但行動受到限制,思想也受到箝制,自己的命運也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裡,難怪那些才女們都要大嘆命如一葉。
不過,新近讀了幾次的地藏菩薩本願經後,我有了一個新想法。我開始認為古人錯解了一些經典對女人的價值認定。而當偏差現象成了一種俗見後,數如恆河沙的女子也就成了一個個的無奈,莫不渴求解脫,希望下一世再也不要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