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中

 
   
  
  
作完簡報，江思湛與金載錫雙雙向總統行禮然後步出國安局的簡報室。兩人坐上車，車子沿著仰德大道下山。
  金載錫頻頻用眼尾去瞄一上車就在閉目養神的江思湛。
  他忍了又忍，眼看再不出聲，車子就要錯過前往醫院的路口，他再也按捺不住。
  「Are we going back to hotel or to the hospital?」
  「Neither. To airport.」
  「What?!Airport? Are you serious?」
  「We'd done what we came for. We can go back to IPA now.」
  「……」
  金載錫說不出話。他原以為……
  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想法。「Ain't we going to see that young lady? See how she's doing?」
  「No needed to.She will be fine.」
  「How do you know she will be fine? I don't think she's going to be fine.」
  江思湛沒有答腔。
  突然，金載錫大迴轉。
  江思湛終於睜開眼睛，淡淡看了看金載錫。
  「我要去醫院。我要去當面向太爺告辭。我要醫生向我保證楚小姐會沒事，然後!然後我才會走。」
  前方路口綠燈轉為黃燈，前面的車輛加快速度向前衝過去。金載錫則踩煞車板。
  「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去醫院。去看看人家。就算要回去，也不急在現在就回去，可以打電話回去說一聲就可以了。」
  「你別忘了，我手頭上還有好幾個案子需要趕進度。」
  「我─要─去─醫─院。」金載錫一字一字慢慢的說。他的腔調混著濃濃的山東腔。「她的頭縫了那麼多針，流了那麼多血，還有腦震盪。那三個老爺爺那麼老，那個老婆婆也那麼老，天曉得要是臨時有個什麼，誰來幫他們。」
  「……醫生會處理。」
  金載錫放在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去看一下，會怎樣?你就這麼……」他發現他找不到詞句。
路燈由紅轉綠，可是金載錫無法前進，因為左方有兩輛計程車搶紅燈，右方則連續有三輛機車搶紅燈，等他鬆開煞車，正前方的私家轎車則搶道沒有讓直行車先行。
「你非得……你有……你真的恨他們?」